第245章 只有壞處【今日一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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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過，他現在仍然不知道宿禾意的男朋友到底是誰，如果他知道了，或許會覺得尷尬的人，就變成了他。
……
顧芮又在京城忙碌了幾天，每天都是各種各樣的會議，簽了不少的合同，也算是收獲頗豐。所以對於這次出差，顧芮還是很滿意的。
她原本還想抽空和葉予臣見一面，結果被告知葉予臣現在不在京城，也出國了，只能作罷。
要是能見到葉予臣，她說不定還會找葉予臣八卦一下，現在和嚴熹微的進展如何了？她原本以為葉予臣肯定會很快得手，畢竟這人能夠為了嚴熹微追到龍城去，還能付出那麽大的代價，只為了有一個接近嚴熹微的機會。
可惜，葉予臣的進展緩慢，讓她都完全想不到。
現在他們的額情況到底如何了，顧芮也只能靠猜的。
在京城的最後一天，顧芮要去參加個宴會，正巧是一個京中名流舉辦的，顧芮作為龍城顧家的人，也可以在這種場合裏露露面，讓大家都對她的印象深厚一些，也方便未來顧芮再到京城來的時候，能夠更加方便行事。
今晚顧芮的原定計劃是自己前行，沒有找男伴的打算，但她也不知道沈凜是從什麽地方得知了這個消息，又一次的不請自來。
人都已經換上了正裝，出現在她門口了，她還有什麽拒絕的可能麽？
“這種地方，也沒有什麽好玩的，你就不嫌煩？”
“只要和你在一起，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無聊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顧芮這麽說了，但也沒有拒絕。
顧芮的衣服也是這邊的造型師挑的，她事先都沒有看過，等衣服送到了，她換上之後才發現，和沈凜的怎麽這麽像情侶裝呢？
這人不會提前專門打聽過她要穿什麽吧？
雖說心裏是這麽想的，但顧芮也沒有再換，時間也來不及了，她嫌麻煩。
顧芮的衣服是件墨綠色的長裙，裙擺處點綴著孔雀羽毛，搖擺間也能夠看見閃爍的鉆石。
而整個後背也都是露出來的，她的肩胛骨極為漂亮，像是即將展翅高飛的蝴蝶。
沈凜看著顧芮的眼神，暗了許多。
多年未見，顧芮身上的妖孽氣息更重，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魅惑的意味，讓人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芮芮……”不知何時，沈凜的嗓音都變得沙啞。
顧芮完全沒在意似的，轉身往外走：“走了，再不出發快遲到啦。”
沈凜跟上前去，眼神裏的熱度，反而更加旺盛了一些。
這樣的顧芮，簡直就是個能要人性命的妖精。
不管今晚參加宴會的人有多少，但只要顧芮出現，勢必會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，她也有這樣的本事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能夠停留在她的身上，再也無法移開。
下車的時候，沈凜說：“既然我來了，你不挽著我麽？”
“……”挽就挽吧，不然就太刻意了一些。
顧芮將手環進他的臂彎，這大概是他們近來最為親密的行為。
沈凜好像根本不著急似的，不管現在顧芮如何的冷淡，如何與之前和好時說的那些話態度不符合，他都沒有提出過任何異議，任由顧芮按照自己的想法，甚至顯得有些任性。
他想，這是他欠顧芮的，無論要用什麽來補償都可以。
從踏進宴會廳的那一秒開始，顧芮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自己，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，同每一個上來寒暄的人周旋，推杯換盞間，便已經將自己的目的達到。
知道顧芮和沈凜的身份以後，還有不少人恭維：“二位十分般配，強強聯合，想來以後的發展會更加順利。”
顧芮但笑不語，沈凜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樣的恭維：“借您吉言。”
顧芮在無聊的時候，眼神四處亂飄，就那麽不小心的看見了剛帶著女伴出現的靳宸舟，這一刻她很有先去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沖動，就想著不能被靳宸舟看見。
可是那存在感同樣極強的男人，沈著一張臉，抿著唇朝她這裏走了過來，半點猶豫都沒有。
不是自己想的這樣吧？
好吧……就是自己想的這樣。
靳宸舟帶著林美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林美一看到她，就嘲諷：“這不是顧副總嘛，怎麽，龍城呆著不好，跑到京城來做什麽？”
顧芮其實並不想搭理林美，雖說對於她今天晚上能夠陪著靳宸舟來參加宴會這事兒，她心裏也是有那麽一點不快的，但她仍然掩飾的很好。
況且當初不也是她自己要把靳宸舟讓給林美的？所以說，現在她所面臨遭受的一切，都是活該罷了，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結果，沒有任何人需要為她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，只有她自己。
顧芮飛快的掃了靳宸舟一眼，只覺得這男人分開這麽些日子，好像比那個時候更加深沈了一些，目光更令人捉摸不透了。
見顧芮根本不搭理自己，林美又補上一句：“說話啊你，你這麽沒有禮貌的麽！”
顧芮輕輕一笑：“林大小姐，如果說禮貌，您應該先問問，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先不禮貌的人？”
林美自己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就已經很不禮貌了，所以才不甘心的哼了聲，然後不說話了。
“芮芮，你今天還沒有吃飯，我們先過去吃點？”
沈凜看著顧芮，眼神裏滿是溫柔和寵溺，他也不去看靳宸舟和林美，只對著她說。
“暫時不用，還不餓。”
“嗯。”沈凜點了點頭，一副很縱容她的樣子，但又不乏關心，“小心餓著了，你這幾天總是不按時吃飯，總是要我來提醒你。”
靳宸舟放在口袋裏的拳頭緊緊捏著，手背上遍布了青筋。
他這個時候，咬著牙才能夠讓自己有這麽一些冷靜和理智，不至於在這麽多人面前失態。
尤其當他看見顧芮今晚有多麽魅惑叢生的時候，更是怒意不淺。
剛剛在走過來的時候，顧芮轉了轉身，他便已經看見了顧芮後背的風景，他眼底泛著赤紅，恨不得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，不準她用這麽勾人的一面出現在這麽多人的面前！
可是，他現在沒有這樣的資格。
甚至於，他都無法站在她的身邊，只能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對她噓寒問暖，而這個男人才是她這麽多年都愛慕著的對象。
靳宸舟很嫉妒，也有些羨慕。
他死死的盯著顧芮，眼神一刻都不肯挪開，卻要做出一副好像很不屑的樣子。
這同樣是一種折磨，只有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麽痛苦。
“宸舟哥哥！我們不要和他們說話了，他們都這樣子，我們為什麽要留在這裏！”
靳宸舟安撫了一下她，然後對顧芮說：“你什麽時候回去？”
“怎麽，靳少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來，是因為什麽？”
顧芮歪著頭，好奇的看著靳宸舟。
“你覺得我能因為什麽。”靳宸舟心裏怒氣閃過，說出口的話，也變得刻薄而極端，“當然是看看我討厭的人，什麽時候才會從京城滾蛋。”
“那就不勞煩靳少操心了，我呢，明天就走，一秒鐘都不會在這裏停留，這個地方……我一點都不喜歡！”
顧芮微微動怒，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忽略掉心裏那點被刺痛的滋味。
“哎喲，這位不是……不是靳少的前女友麽！”
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走了過來，看見顧芮就驚呼出聲。
他手裏端著紅酒杯，看樣子是上了頭，腳步虛浮，說話都有些不清楚、
顧芮冷冷看著來人：“不好意思，你認錯人了，我和靳少，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談戀愛過》”
靳宸舟瞇起眼，眸中暗光浮現，繃緊了嘴唇，顯得很生氣。
林美說：“王可你不要亂說！宸舟哥哥和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，什麽時候談過戀愛，她才沒有資格當宸舟哥哥的女朋友！”
“林大小姐說的對，我可比不上靳少。”
顧芮看向沈凜：“走吧，該回去了。”
說罷，也不去搭理那個喝多的少爺，更沒有去看靳宸舟一眼。
“顧芮！”靳宸舟壓低了聲音，“站住。”
“怎麽，靳少還有何事吩咐？”
“我們談談。”
靳宸舟眼底的紅血絲蔓延開來，他已經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況了，被顧芮忽視，看著顧芮眼裏只剩下別的男人。
“哦，巧了，我也突然想起來，我好像也是有什麽事情要和靳少說。”
顧芮怕沈凜不同意，趕緊道：“你等我一下，就五分鐘！”
“嗯，快去快回，我相信你。”沈凜說著，撫摸了一下顧芮的發絲。
靳宸舟眼神一凝，很想將他那只不規矩的爪子給剁掉。
可惜，他只能想想而已，並不能這麽做。
大概這麽做了，顧芮會恨他一輩子吧。
兩個人並沒有走很遠，就往旁邊走了幾步，然後站定。
“靳少要說什麽，不如先說。”
“顧芮……”靳宸舟眼神幽深，“你應該知道，我要說什麽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既然你不說，那還是我先來說吧。我想問你，為什麽要和顧琤合作？”
顧芮不想把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裏，既然現在已經問了，那就幹脆問到底。
靳宸舟也絲毫沒有隱瞞：“我和顧琤合作，事成之後，你就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事成？什麽事成之後？等我堂哥丟掉了顧家，丟掉了顧氏集團，然後我也一無所有的時候，你就好趁機得到我？是這個意思麽？”
靳宸舟語氣淡淡：“對，我和他的合約，就是這個意思》”
“行，我明白了，什麽話都不用說了。”
顧芮覺得，也沒有什麽好聊的。
靳宸舟心裏慌了一下：“芮芮，我還有事情要說。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
顧芮看著男人越發嚴肅的表情，反倒是笑起來：“靳少這麽喜歡，願意為了我犧牲這麽多，我該感到高興的，不是麽？”
靳宸舟想到她同沈凜的關系，語氣泛冷：“我說過，我不會放過你，既然你已經招惹上我了，不管付出什麽代價，你都是我的人。逃不過。”
他的眼神偏執又霸道，爪牙完全顯露出來。
顧芮早就知道，自己以為撿回去了的寵物，實際上是能夠吃人的狼，還是那只領頭的，最為可怕的狼。
顧芮什麽都沒有再說，轉身走了。
靳宸舟看著她，緩緩勾起唇，眸子裏全是勢在必得。
“宸舟哥哥，你怎麽，怎麽還要理她……她都已經同那個前男友和好了！”
林美還以為自己有所機會，現實卻是，她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機會，也並不能因此就和靳宸舟的關系有任何進展。
靳宸舟的目光，永遠都不可能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而剛才那個公子哥，在醒了酒以後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，趕緊到靳宸舟這裏來認錯。
“我記得你家原本想爭取成為我們的供應商？”
對方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該怎麽做，你應該清楚，做好了，倒是還有機會。”
於是這人又馬不停蹄的去找顧芮道歉了。
顧芮呢，也沒有這麽小氣，對方的冒犯也沒有令她多麽不愉快。
只是當對方在電話裏說：“您要是不原諒我，靳少可能將我滅了。”這句話的時候，顧芮沈默了一會兒。
她便知道這人為什麽會來道歉了。
“就這麽忘了這事吧，我不追究。”
要是再追究下去，也免不了會和靳宸舟有所接觸，顧芮現在不想再見到這個人。
回酒店的路上，沈凜表達了自己對靳宸舟這個人的不喜：“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再見面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想見到他？”
顧芮嗤笑，“見到他，對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只有壞處，而且壞處還很大。
因為在宴會裏的時候，她已經不只聽到一個人在說，靳宸舟自從回到京城，性子大變，脾氣暴躁了許多，也不再和過去那樣好說話，現在，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招惹了。
“有一次，因為有人提到了他在龍城那位前女友，接著就被踹了一腳……三天沒能下床。”
“還有，上回誰不是說想介紹女朋友給他，結果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撈到。”
“還有人試圖安慰的時候說錯了話，後果你知道的……”
顧芮仿佛成為了靳宸舟不可觸碰的逆鱗，只要碰到，必定會血流成河。
顧芮心裏的自責和後悔都快溢滿了，卻自知沒有任何作用。
如今的一切，也都是她自己的決定，看著靳宸舟和自己漸行漸遠，好像也是理所當然。
她之前也沒有料到，自己會對靳宸舟產生那樣大的影響，甚至讓這個人寧願同顧琤合作，只是他明明知道，她和顧漠早準備好了一切，必然不會給顧琤勝利的機會，他所有的期盼，到底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罷了，興許靳宸舟也清楚，卻依舊選擇了這樣做。
看顧芮的臉色不好，沈凜柔聲道：“那我們就不要提起他了，先回酒店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這次來京城出差，碰見了靳宸舟兩回，每一次的經歷都不那麽愉快，導致顧芮回到龍城以後，心情低落了許久，和汪孝一起吃飯，對這人的話癆都沒什麽反應，隨便他怎麽嘮叨，都無動於衷。
“你這失戀的狀況也太明顯了吧，怎麽就突然變這樣了？”汪孝捏著顧芮的臉來回看了下，發現她最近皮膚黯淡，無精打采，還真的是從內而外散發出憂郁氣質。
當然，只是在他看來，外人眼裏的顧芮，依舊流光溢彩，美的驚心動魄。
顧芮拍開他的爪子：“摸我一下給一千萬，把支票交出來。”
“支付寶轉賬行不行？”
“你可以看看能不能轉這麽多。我不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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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芮又在京城忙碌了幾天，每天都是各種各樣的會議，簽了不少的合同，也算是收獲頗豐。所以對於這次出差，顧芮還是很滿意的。
她原本還想抽空和葉予臣見一面，結果被告知葉予臣現在不在京城，也出國了，只能作罷。
要是能見到葉予臣，她說不定還會找葉予臣八卦一下，現在和嚴熹微的進展如何了？她原本以為葉予臣肯定會很快得手，畢竟這人能夠為了嚴熹微追到龍城去，還能付出那麽大的代價，只為了有一個接近嚴熹微的機會。
可惜，葉予臣的進展緩慢，讓她都完全想不到。
現在他們的額情況到底如何了，顧芮也只能靠猜的。
在京城的最後一天，顧芮要去參加個宴會，正巧是一個京中名流舉辦的，顧芮作為龍城顧家的人，也可以在這種場合裏露露面，讓大家都對她的印象深厚一些，也方便未來顧芮再到京城來的時候，能夠更加方便行事。
今晚顧芮的原定計劃是自己前行，沒有找男伴的打算，但她也不知道沈凜是從什麽地方得知了這個消息，又一次的不請自來。
人都已經換上了正裝，出現在她門口了，她還有什麽拒絕的可能麽？
“這種地方，也沒有什麽好玩的，你就不嫌煩？”
“只要和你在一起，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無聊，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顧芮這麽說了，但也沒有拒絕。
顧芮的衣服也是這邊的造型師挑的，她事先都沒有看過，等衣服送到了，她換上之後才發現，和沈凜的怎麽這麽像情侶裝呢？
這人不會提前專門打聽過她要穿什麽吧？
雖說心裏是這麽想的，但顧芮也沒有再換，時間也來不及了，她嫌麻煩。
顧芮的衣服是件墨綠色的長裙，裙擺處點綴著孔雀羽毛，搖擺間也能夠看見閃爍的鉆石。
而整個後背也都是露出來的，她的肩胛骨極為漂亮，像是即將展翅高飛的蝴蝶。
沈凜看著顧芮的眼神，暗了許多。
多年未見，顧芮身上的妖孽氣息更重，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魅惑的意味，讓人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芮芮……”不知何時，沈凜的嗓音都變得沙啞。
顧芮完全沒在意似的，轉身往外走：“走了，再不出發快遲到啦。”
沈凜跟上前去，眼神裏的熱度，反而更加旺盛了一些。
這樣的顧芮，簡直就是個能要人性命的妖精。
不管今晚參加宴會的人有多少，但只要顧芮出現，勢必會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，她也有這樣的本事，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能夠停留在她的身上，再也無法移開。
下車的時候，沈凜說：“既然我來了，你不挽著我麽？”
“……”挽就挽吧，不然就太刻意了一些。
顧芮將手環進他的臂彎，這大概是他們近來最為親密的行為。
沈凜好像根本不著急似的，不管現在顧芮如何的冷淡，如何與之前和好時說的那些話態度不符合，他都沒有提出過任何異議，任由顧芮按照自己的想法，甚至顯得有些任性。
他想，這是他欠顧芮的，無論要用什麽來補償都可以。
從踏進宴會廳的那一秒開始，顧芮就知道所有人都在看自己，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，同每一個上來寒暄的人周旋，推杯換盞間，便已經將自己的目的達到。
知道顧芮和沈凜的身份以後，還有不少人恭維：“二位十分般配，強強聯合，想來以後的發展會更加順利。”
顧芮但笑不語，沈凜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樣的恭維：“借您吉言。”
顧芮在無聊的時候，眼神四處亂飄，就那麽不小心的看見了剛帶著女伴出現的靳宸舟，這一刻她很有先去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沖動，就想著不能被靳宸舟看見。
可是那存在感同樣極強的男人，沈著一張臉，抿著唇朝她這裏走了過來，半點猶豫都沒有。
不是自己想的這樣吧？
好吧……就是自己想的這樣。
靳宸舟帶著林美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林美一看到她，就嘲諷：“這不是顧副總嘛，怎麽，龍城呆著不好，跑到京城來做什麽？”
顧芮其實並不想搭理林美，雖說對於她今天晚上能夠陪著靳宸舟來參加宴會這事兒，她心裏也是有那麽一點不快的，但她仍然掩飾的很好。
況且當初不也是她自己要把靳宸舟讓給林美的？所以說，現在她所面臨遭受的一切，都是活該罷了，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結果，沒有任何人需要為她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，只有她自己。
顧芮飛快的掃了靳宸舟一眼，只覺得這男人分開這麽些日子，好像比那個時候更加深沈了一些，目光更令人捉摸不透了。
見顧芮根本不搭理自己，林美又補上一句：“說話啊你，你這麽沒有禮貌的麽！”
顧芮輕輕一笑：“林大小姐，如果說禮貌，您應該先問問，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先不禮貌的人？”
林美自己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就已經很不禮貌了，所以才不甘心的哼了聲，然後不說話了。
“芮芮，你今天還沒有吃飯，我們先過去吃點？”
沈凜看著顧芮，眼神裏滿是溫柔和寵溺，他也不去看靳宸舟和林美，只對著她說。
“暫時不用，還不餓。”
“嗯。”沈凜點了點頭，一副很縱容她的樣子，但又不乏關心，“小心餓著了，你這幾天總是不按時吃飯，總是要我來提醒你。”
靳宸舟放在口袋裏的拳頭緊緊捏著，手背上遍布了青筋。
他這個時候，咬著牙才能夠讓自己有這麽一些冷靜和理智，不至於在這麽多人面前失態。
尤其當他看見顧芮今晚有多麽魅惑叢生的時候，更是怒意不淺。
剛剛在走過來的時候，顧芮轉了轉身，他便已經看見了顧芮後背的風景，他眼底泛著赤紅，恨不得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，不準她用這麽勾人的一面出現在這麽多人的面前！
可是，他現在沒有這樣的資格。
甚至於，他都無法站在她的身邊，只能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對她噓寒問暖，而這個男人才是她這麽多年都愛慕著的對象。
靳宸舟很嫉妒，也有些羨慕。
他死死的盯著顧芮，眼神一刻都不肯挪開，卻要做出一副好像很不屑的樣子。
這同樣是一種折磨，只有在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麽痛苦。
“宸舟哥哥！我們不要和他們說話了，他們都這樣子，我們為什麽要留在這裏！”
靳宸舟安撫了一下她，然後對顧芮說：“你什麽時候回去？”
“怎麽，靳少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來，是因為什麽？”
顧芮歪著頭，好奇的看著靳宸舟。
“你覺得我能因為什麽。”靳宸舟心裏怒氣閃過，說出口的話，也變得刻薄而極端，“當然是看看我討厭的人，什麽時候才會從京城滾蛋。”
“那就不勞煩靳少操心了，我呢，明天就走，一秒鐘都不會在這裏停留，這個地方……我一點都不喜歡！”
顧芮微微動怒，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忽略掉心裏那點被刺痛的滋味。
“哎喲，這位不是……不是靳少的前女友麽！”
不知道哪家的公子哥走了過來，看見顧芮就驚呼出聲。
他手裏端著紅酒杯，看樣子是上了頭，腳步虛浮，說話都有些不清楚、
顧芮冷冷看著來人：“不好意思，你認錯人了，我和靳少，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談戀愛過》”
靳宸舟瞇起眼，眸中暗光浮現，繃緊了嘴唇，顯得很生氣。
林美說：“王可你不要亂說！宸舟哥哥和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，什麽時候談過戀愛，她才沒有資格當宸舟哥哥的女朋友！”
“林大小姐說的對，我可比不上靳少。”
顧芮看向沈凜：“走吧，該回去了。”
說罷，也不去搭理那個喝多的少爺，更沒有去看靳宸舟一眼。
“顧芮！”靳宸舟壓低了聲音，“站住。”
“怎麽，靳少還有何事吩咐？”
“我們談談。”
靳宸舟眼底的紅血絲蔓延開來，他已經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況了，被顧芮忽視，看著顧芮眼裏只剩下別的男人。
“哦，巧了，我也突然想起來，我好像也是有什麽事情要和靳少說。”
顧芮怕沈凜不同意，趕緊道：“你等我一下，就五分鐘！”
“嗯，快去快回，我相信你。”沈凜說著，撫摸了一下顧芮的發絲。
靳宸舟眼神一凝，很想將他那只不規矩的爪子給剁掉。
可惜，他只能想想而已，並不能這麽做。
大概這麽做了，顧芮會恨他一輩子吧。
兩個人並沒有走很遠，就往旁邊走了幾步，然後站定。
“靳少要說什麽，不如先說。”
“顧芮……”靳宸舟眼神幽深，“你應該知道，我要說什麽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既然你不說，那還是我先來說吧。我想問你，為什麽要和顧琤合作？”
顧芮不想把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裏，既然現在已經問了，那就幹脆問到底。
靳宸舟也絲毫沒有隱瞞：“我和顧琤合作，事成之後，你就是我的。”
“……事成？什麽事成之後？等我堂哥丟掉了顧家，丟掉了顧氏集團，然後我也一無所有的時候，你就好趁機得到我？是這個意思麽？”
靳宸舟語氣淡淡：“對，我和他的合約，就是這個意思》”
“行，我明白了，什麽話都不用說了。”
顧芮覺得，也沒有什麽好聊的。
靳宸舟心裏慌了一下：“芮芮，我還有事情要說。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
顧芮看著男人越發嚴肅的表情，反倒是笑起來：“靳少這麽喜歡，願意為了我犧牲這麽多，我該感到高興的，不是麽？”
靳宸舟想到她同沈凜的關系，語氣泛冷：“我說過，我不會放過你，既然你已經招惹上我了，不管付出什麽代價，你都是我的人。逃不過。”
他的眼神偏執又霸道，爪牙完全顯露出來。
顧芮早就知道，自己以為撿回去了的寵物，實際上是能夠吃人的狼，還是那只領頭的，最為可怕的狼。
顧芮什麽都沒有再說，轉身走了。
靳宸舟看著她，緩緩勾起唇，眸子裏全是勢在必得。
“宸舟哥哥，你怎麽，怎麽還要理她……她都已經同那個前男友和好了！”
林美還以為自己有所機會，現實卻是，她根本就沒有得到任何的機會，也並不能因此就和靳宸舟的關系有任何進展。
靳宸舟的目光，永遠都不可能停留在她的身上。
而剛才那個公子哥，在醒了酒以後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，趕緊到靳宸舟這裏來認錯。
“我記得你家原本想爭取成為我們的供應商？”
對方心都涼了半截。
“該怎麽做，你應該清楚，做好了，倒是還有機會。”
於是這人又馬不停蹄的去找顧芮道歉了。
顧芮呢，也沒有這麽小氣，對方的冒犯也沒有令她多麽不愉快。
只是當對方在電話裏說：“您要是不原諒我，靳少可能將我滅了。”這句話的時候，顧芮沈默了一會兒。
她便知道這人為什麽會來道歉了。
“就這麽忘了這事吧，我不追究。”
要是再追究下去，也免不了會和靳宸舟有所接觸，顧芮現在不想再見到這個人。
回酒店的路上，沈凜表達了自己對靳宸舟這個人的不喜：“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再見面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想見到他？”
顧芮嗤笑，“見到他，對我有什麽好處？”
只有壞處，而且壞處還很大。
因為在宴會裏的時候，她已經不只聽到一個人在說，靳宸舟自從回到京城，性子大變，脾氣暴躁了許多，也不再和過去那樣好說話，現在，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好招惹了。
“有一次，因為有人提到了他在龍城那位前女友，接著就被踹了一腳……三天沒能下床。”
“還有，上回誰不是說想介紹女朋友給他，結果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撈到。”
“還有人試圖安慰的時候說錯了話，後果你知道的……”
顧芮仿佛成為了靳宸舟不可觸碰的逆鱗，只要碰到，必定會血流成河。
顧芮心裏的自責和後悔都快溢滿了，卻自知沒有任何作用。
如今的一切，也都是她自己的決定，看著靳宸舟和自己漸行漸遠，好像也是理所當然。
她之前也沒有料到，自己會對靳宸舟產生那樣大的影響，甚至讓這個人寧願同顧琤合作，只是他明明知道，她和顧漠早準備好了一切，必然不會給顧琤勝利的機會，他所有的期盼，到底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罷了，興許靳宸舟也清楚，卻依舊選擇了這樣做。
看顧芮的臉色不好，沈凜柔聲道：“那我們就不要提起他了，先回酒店休息吧。”
“嗯。”
這次來京城出差，碰見了靳宸舟兩回，每一次的經歷都不那麽愉快，導致顧芮回到龍城以後，心情低落了許久，和汪孝一起吃飯，對這人的話癆都沒什麽反應，隨便他怎麽嘮叨，都無動於衷。
“你這失戀的狀況也太明顯了吧，怎麽就突然變這樣了？”汪孝捏著顧芮的臉來回看了下，發現她最近皮膚黯淡，無精打采，還真的是從內而外散發出憂郁氣質。
當然，只是在他看來，外人眼裏的顧芮，依舊流光溢彩，美的驚心動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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